傍晚她和母親在客廳裏談離婚的事,有提過錢。
一定是池強站在外麵偷聽,她前腳走,池強後腳就閃入她房間把她錢偷走了。
池強呢?
池音趕緊起身,卻不想手腳根本使不出力,整個人又滑坐在了地上。
煤油燈亮起,周蘭花高舉著燈盞進來時,就見池音慘白著臉坐在地上,嚇得咯噔了一下,“音兒,你咋回來了?昔昔和莞莞呢?怎麽不一起回來?”
六十歲的池正剛提著褲腰帶睡眼惺忪地跟進來,見地上散了架的衣櫃抽屜,眉頭緊擰,“是什麽東西不見了嗎?”
“爸。”饒是活了兩世的池音在這一刻見到了父親,聲音也都哽咽了。
孩子都帶出來了,也如願找著心意的出租房了,就差交錢簽協議明天搬進去。
現在錢卻被偷走了,這是拿刀子往她心尖上捅啊!
周蘭花連忙把煤油燈遞給丈夫,蹲下來撫摸著女兒的頭發,拿像小時候哄她的腔調柔聲問,“別怕啊,爸媽都在,是不是小良打你了?”
池正剛聽了氣得臉色發青。
池音連連搖頭,她爸心髒不好,上一世就是被池強在外麵的一群債主上門打砸後心髒病發猝死的。
想到這麽大動靜池強都不冒頭,一定是拿著那五十塊錢出去揮霍了。
池音感覺心都墜入了穀底。
周蘭花心疼得直嘮叨,“誒,你這孩子,是不是一整天都沒吃飯,你看臉都沒點血色,你小時候就有低血糖,可得注意點啊。”
池音連忙抓住母親的手,“媽,池強去哪了?”
“傍晚你走了後,他沒多久也走了,說這幾天和豔兒都不回來了。”
走了,走了,池強平常不著家會去哪裏?
吆五喝六,狐朋狗友,不是聚眾賭博,就是歌舞廳跳迪斯科,對,這兩個地方總能找著他。
池音慌亂地站起來,使不出多大的力氣人又坐回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