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未散，蕭淩的青衫已被汗水浸透。
他單手持木刀，在訓練場上往來如電，三十名民兵緊隨其後，刀刃劃破空氣的“呼呼”聲驚飛了槐樹上的麻雀。
林凡靠在訓練場邊的石牆上，看著蕭淩腳下踩著的詭異步法。
每一步都暗含方位變化，竟與《水滸傳》裏描述的“連環步”有幾分相似。
“看好了！”
蕭淩突然暴喝一聲，木刀在胸前劃出半圓，“五虎斷魂刀第七式‘臥虎藏龍’，不是莽夫揮砍，是借勢卸力！”
話音未落，他手腕翻轉，刀背重重敲在一名民兵的手腕上，對方吃痛鬆手，木刀“當啷”落地。
“蕭大俠，您這刀招太快，咱們跟不上啊！”
林二牛甩著酸麻的胳膊，額頭上的汗珠順著下巴滴落，砸在粗布短打上洇出深色的印子。
他身旁的鐵柱蹲在地上直喘粗氣，手裏的木刀斜倚在膝蓋上，刀刃上還留著幾道與蕭淩木刀相磕的白印。
蕭淩收刀而立，衣袖無風自動，“你們昨日練的‘餓虎撲食’，刀勢太剛易折。”
他目光掃過眾人，忽然指向林二牛和鐵柱，“你二人不是說對刀法有悟？可敢與我切磋一二？”
民兵們頓時起哄，有人撿起木棍敲響石臼，發出“咚咚”的節奏。
林二牛與鐵柱對視一眼，同時站起身。
他倆自恃是山海村獵戶裏的翹楚，上次被蕭淩三招擊敗後，私下裏偷偷加練了整整三日。
鐵柱握緊木刀，刀背在掌心磨出紅痕，“蕭大俠，咱們手上見真章！”
三人呈三角站位，林二牛先發製人，木刀帶著風聲劈向蕭淩麵門。
蕭淩側身避過，鐵柱趁機從右側突刺，卻見蕭淩手腕輕抖，刀背精準點在鐵柱肘窩。
鐵柱吃痛縮手，林二牛的第二刀已至，蕭淩不退反進，木刀如靈蛇般纏住對方刀勢，順著勁道一帶，林二牛踉蹌半步，差點撞在鐵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