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病房裏出來,陸蔓生緊緊跟在沈徑舟身後,一直到坐進了他的車,也不知道該從哪開始解釋。
要解釋自己是接了秦舒妤的電話才帶著家人去香格裏拉吃飯?還是解釋她並沒有參與設計沈芳懿的事情?
或者說,真的聽秦問梅的話,讓自己勸勸沈徑舟,跟自己離婚。
這毫無頭緒的煩悶壓得她難受得要命,隻能來回歎氣,欲言又止。
沈徑舟看著她,也不說話。隻是輕輕倚著靠背,手指在方向盤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好像在等待陸蔓生先開口似的。
半晌,陸蔓生還是張口了:“芳懿的事,我要替陸金寶道歉……”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
沈徑舟打斷了陸蔓生的話,他的目光裏莫名有種壓迫人的力量,寒意絲絲滲出來,陸蔓生心下一凜,心想自己是不是又說錯話了,剛要解釋,一抬眼就又碰上沈徑舟冰霜般的眼神。
“聞敘跟我的新聞,也不是真的……”
聽到這,沈徑舟的嘴角掀起一縷嘲諷的笑意:“你的意思是,你們倆之前清清白白,是嗎?”
“也不是……”
他不再說話,陸蔓生自討沒趣,隻能自顧自地解釋下去:“先不說這個……這次我給沈家添了這麽大麻煩,更何況還是在爺爺的壽宴上……如果沒有特別好的處理方法……我同意媽說的……”
秦問梅的暗示自己不是不明白,其實在她叫自己進屋之前,就已經點撥了幾句,說什麽有時候人要明事理懂得顧全大局。
隻是那個時候她著急送走陸爸陸媽,沒放在心上,直到再一次被召喚,她才想明白。
如果沈徑舟沒有離婚的想法,那就讓自己提。
“其實媽的提議……”
其實媽的提議你會拒絕,是因為對我有好感嗎?
這句話並沒有等陸蔓生說完,沈徑舟臉色極黑地回頭問了句:“提議不錯是嗎?剛才也是迫不及待就想答應,陸蔓生?你就這麽迫不及待想和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