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舟換下濕衣之後,一直等到大夫說姚清弦隻是受了驚嚇,並未受傷才離開。
那鹿好端端怎麽會發狂,還險些釀成大禍,憑借多年探案的直覺,衛舟覺得其中定有蹊蹺。
他帶著屬下宋冰與宋水前去查探。
客房。
姚清弦坐在榻上小口小口地喝著薑湯,腦中複盤剛剛發生的一切。
那鹿明顯是吃了後麵給的草才開始發狂,且攻擊的目標一直是她,定是自己身上有東西吸引了它。
而今日近身的可疑人隻有許文竹,恰巧那時她想推自己,這事與她脫不了幹係。
隻是想不通這許文竹是誰的人,她一小小司業之女,哪裏來的本事在這謹王府害她。
“清弦今日定是嚇壞你了吧。”
衛母在一邊關心地問,她剛剛反正是被嚇壞了,特別是瞧見落水的人是自家人的時候。
將手中的薑湯放下,姚清弦安靜地搖了搖頭,“娘清弦無事。”
“怎麽可能沒事!”那鹿如此凶猛,將人嚇到荷花池中,哪裏會沒事,這孩子就是硬抗。
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待會回去,娘再讓廚房給你熬上一碗薑湯。”
“好。”姚清弦發自內心地笑了笑,衛母待她是極好的,在侯府活得比他處輕鬆得多。
這時外麵鬧哄哄的,人們吵嚷著。
“我要見衛少夫人!”
兩人的視線齊刷刷被吸引過去,衛母眉頭輕蹙,“你好好休息,娘出去看看,待會桓澈回來我們就回家。”
姚清弦點了點頭,“好。”
見衛母轉身離開,她臉色一暗,外麵不知是何人叫嚷,語氣不善。
斜眼示意暮紅,“去將我剛剛換下的衣服交給衛郎。”
鹿的攻擊這樣有指向性,問題可能出現在配飾與衣服上,今日最好被許文竹得手的便是衣服。
“是,少夫人。”
暮紅麻溜地從裏間將濕衣取走,隻求痕跡沒有消散,能夠將這事查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