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四原本就是個混混,絲毫沒有羞恥心:“你別跟我說這些,我就是你爹,你就得養我!給錢!還有剛剛你男人打的野兔!就當是你給我的孝敬了!”
江棲月嗤笑一聲:“我連江家都不認了,還能認你?”
她眼神示意裴寂淵:交給你了。
裴寂淵大步上前,手中弓箭“哢嗒”一聲拉滿。
“你、你幹什麽!”
陳老四被箭矢瞄準,頓時嚇得連滾帶爬往後退:“殺人啦!女婿殺嶽父啦!”
“再叫,我讓你永遠開不了口。”
裴寂淵聲音冷得像是山裏的冰泉,弓弦在夕陽下泛著冷光。
陳老四被那眼神鎮住,喉嚨裏的叫嚷都卡住了。
就在這時,裴寂淵突然鬆手,羽箭“嗖”地擦著他耳畔飛過,釘在院外老槐樹上,箭尾震顫不止。
“這是警告。”
裴寂淵又抽出一支箭,在指尖轉了個圈:“下一支,射心口。”
陳老四渾身發抖,胡亂撲騰時抓住了幾塊兒碎石頭,一股腦朝裴寂淵砸了過去:“你敢動我?我去縣衙告你!我告你和江棲月,不孝順!不贍養我!”
他的話戛然而止。
裴寂淵射出一支冷箭,正好穿透他的褲襠,布料撕裂聲混著他的尖叫,劃破村莊裏的寂靜。
江棲月這才看見,箭尖擦著皮肉,將他的褲子死死嵌在了地上。
“滾。”
“再讓我看見你,就不是這麽簡單了。”
陳老四連滾帶爬起身,慌忙之中,還把褲襠的破洞扯得更大了,捂著屁股就跑。
他剛剛看到了,裴寂淵是瞄準他的頭的,隻是在射出去之前,才猛然改變了方向。
江棲月看著他狼狽的背影,心情極好地笑出聲。
“箭法這麽準,以前沒少練吧?”
江棲月歪著頭看他,漂亮的眸中閃著崇拜的光:“山裏的野豬該不會都被你射成篩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