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一生病,全宮上下都來探望,巴望著能趁此機會,在太後麵前露露臉。
幾個新進的貴人各自使出看家本領,希望能見到太後一麵。
可無論誰來,都被劉嬤嬤不軟不硬的擋了回去。
隻有汪雲竹被特赦放行。
眾人不由得心裏嫉妒,看著她的眼神恨不得在她身上剜下塊肉來。
汪雲竹在宮裏向來是不聲不響的,平日裏宮裏分發東西,也不爭搶,若不是太後上回給她的賞賜格外厚重,眾人都快把她忘了。
可現下太後竟隻允許她一人進殿,少不得惹得旁人妒忌。
但太後之命不可違,大家就算再不服,也不敢在慈安宮門口造次,隻能恨恨的回了自己宮。
汪雲竹進去的時候,太後正帶著抹額躺在**,臉色憔悴的哪還有昔日的容顏,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她隻看了一眼,便趕緊低下頭去,乖巧的行禮道:“臣妾給太後請安。”
太後哼哼了一聲,微微抬了抬手指。
劉嬤嬤馬上會意,上前道:“汪選侍不必多禮了,太後娘娘身子不爽,你若有心就伺候湯藥吧。”
說著,便讓小宮女把藥端了進來。
汪雲竹熟練的接了過來,用湯匙攪了攪,又細心的放在嘴邊吹了吹才喂給太後。
半晌擔憂的問:“劉嬤嬤,太醫可說了太後是什麽病症?怎的突然就生了這麽嚴重的病?”
劉嬤嬤拿著帕子給太後掖了掖嘴角。
太後是被嚇病的,可這個由頭自然不能讓汪雲竹知道,隻說:“太後這是積勞成疾,心病罷了。”
汪雲竹點了點頭,把碗放到一邊,輕聲細語的道:“太後若不嫌棄臣妾粗苯,臣妾願意每日都來伺候您湯藥。”
太後頭疼的皺起眉,把腦袋撇到了另一側。
劉嬤嬤跟隨她多年,馬上猜出她是什麽意思,淡淡的道:“汪選侍的孝心太後已經知曉了,隻不過上回跟您提點過的,您怕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