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正在想拒絕的話,放在腿上的手被一隻如藝術品般的手輕輕拾起。
周韻和拽手鏈比較用力,她從手腕到手背一片紅。
蘇念抬頭,看到周北冥。
他一雙眼諱莫如深。
周韻和正拿著蘇念的手鏈,見周北冥來了,幹笑,“就看看,二十多年沒看到這東西了,聽說這手鏈市價到了八千多萬,你媽還挺會投資。”
八千多萬的手鏈?
那耳環呢?項鏈呢?
蘇念九十斤的體格有些無法承受。
她感覺耳朵重,脖子沉,唯獨紅了的手輕許多。
周北冥卻沒在意被拿走的巨額手鏈,而是慢條斯理地輕揉著蘇念泛紅的手背,宛若她的手才是珍物。
他勾著唇,氣場森冷,“給念念的手道歉。”
不容置喙。
所有人在看。
周韻和是長輩,麵子上過不去,“不就一條手鏈,還她就是。”
巨額手鏈被丟在蘇念身上。
蘇念像被壓了一座五指山。
據說一千萬鈔票是一百一十五公斤,這手鏈……
好沉,喘不上來氣。
她皺了眉頭。
周北冥見狀,也跟著擰眉,漂亮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還不道歉?我家小兔子已經委屈了。”
這男人曲解她是把好手。
他棱角分明的俊臉隱匿在黑暗中,眸子陰沉沉的,周身戾氣。
周韻和脾氣大,卻怕混蛋。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周北冥的混,刀架在脖子上,還能談笑風生,他就是不要命的。
周韻和咬著後槽牙:“念念,對不起,大姑就是覺得手鏈漂亮,一時心急,才用大了些力氣。”
“沒……”
“關係”兩個字卡在蘇念喉嚨口。
“嗬。”周北冥陰惻惻地低笑聲硬生生打斷了她。
男人嘲弄,“大姑小學沒畢業?單句理解都不會?”
空氣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