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夕不明所以,
她喜歡他,從在皇宮見他的第一麵就已經情根深種,這些年不管不顧的追隨著他,她的情誼他並非不懂,
隻是不在意或是習慣了她的追逐而已。
現在他逼著她說,不過是受不了她突然抽身的落差。
“真真假假還重要麽?”
謝淮聿依舊不肯放開她,粗糲的指腹不停磨搓著她的下頜,顧懷夕覺得不太舒服,她推了推他,
“你不是答應和離了?和離書呢?”
“我說過了,你要自己去拿。”
顧懷夕蹙眉,實在不明白他的意思,“那你來做什麽?”
謝淮聿眯了眯眼,上下打量著她,確認她生龍活虎還能咬他,他更加確認沈嘉白的話,什麽活不過五年,隻是她安排的一場戲。
“你的把戲耍贏了,的確能把我引來。”
他低下頭,還想吻她。
見她別過頭不肯,“這不是你想要的麽?”
顧懷夕擰緊細眉,手掌死死攥緊,強撐著一絲理智告訴他,
“謝淮聿你別自大了,我早就對你沒感覺了,我現在需要的隻有一封和離書,至於你喜歡誰對誰有感覺都與我無關!”
“我早就和你劃清界限了,各自安好不好麽?”
謝淮聿嗓音低沉,麵色十分有幾分怒意,
“若我不同意和離了呢?”
“懷夕,孩子沒了我們可以過繼一個,我們也不是非要鬧到和離的程度。”
謝淮聿不太明白為什麽自己會深夜跑來說這些,
他承認,在沈嘉白告訴他顧懷夕活不過五年的時候,他有一瞬間的慌亂,但那慌亂並不是因為愛,而是虧欠。
她嫁的人是他,也隻有他能彌補一些,畢竟她若因他而死,他總是過不去心裏那道坎兒。
與其這樣,不如讓她回府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總不能悄無聲息的死了。
顧懷夕覺得十分好笑,她問他,“過繼誰?你和蘇紫菀的孩子?還是你和哪一個妾室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