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伊人無視沈青芮的挑釁,對肅親王妃說:“皇嬸,你叫周今硯起,就是叫我起啊,周今硯說過我就是他。”
“本王確實說過。”周今硯靠近沈伊人一點,拉了一下袖子,伸手去牽住她的手,“夫妻本一體。”
“端王和端王妃倒是情深義厚。”肅親王妃也朝沈青芮伸手,沈青芮立即過來扶著。
“本該是兩個好姻緣,當初怎麽就鬧成那樣,端王妃既然和端王有情,又何必抓著別的不放。”肅親王妃雖足不出戶,外麵的事卻知道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沈青芮早早就來到肅親王府,把當初的事情一通胡攪,全往對自己有利地說,肅親王妃對沈伊人就帶了偏見。
也以為沈伊人和周今硯早就有情。
“皇嬸誤會,這門親事是我去同父皇求來的。”周今硯的聲音輕緩悅耳,“國公府辦喜宴當天,我才第一次見伊人。”
沈伊人第一次聽他這麽叫自己的名字,有點綿意繾綣的味道。
耳朵有點癢癢的。
“本王對伊人一見鍾情,還要多謝岑少夫人,奪了伊人的未婚夫君,不然我也爭搶不到。”周今硯特地用“爭搶”二字,就是要告訴所有人,沈伊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多重。
突然被提及的沈青芮神色微僵。
肅親王妃抬手輕輕安撫,對周今硯說:“何來搶奪一說?青芮和良宣本就是一對。”
“非也。”周今硯說,“是國公府嫡子和將軍府嫡女是一對,岑良宣是國公府嫡子,沈青芮卻不是國公府嫡女。”
沈伊人點頭:“嗯,假貨。”
捧哏似的。
周今硯忍不住輕笑一聲:“貼切。”
兩人站在一處,不論是模樣,還是剛才的言語,都叫人覺得他們感情甚好。
夫唱婦隨,婦唱夫隨。
肅親王妃雖然是長輩,也比不上周今硯這個皇子尊貴,還是當朝唯一一個封了王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