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房,教規矩的婆子講過,沈伊人搖頭道:“沒有。”
夏枯驚訝。
祿嬤嬤看她紅潤的模樣,不太相信,自己帶著丫鬟進去整理床鋪。
不僅沒落紅,兩人中間還隔著床被子。
祿嬤嬤叮囑一旁的丫鬟:“不許亂說話。”
“是。”
祿嬤嬤並未表現出高興的神情,再度來到沈伊人身邊,行禮道:“王妃身為王爺的妻子,理應盡妻子的責任,夜裏好生伺候王爺,隻是王爺身子弱,別太折騰就好。”
沈伊人撇她一眼:“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
祿嬤嬤答:“自然是王妃。”
“以為你不知道呢,下人還能跟主子說教了。”沈伊人道,“以後王府都是我說了算。”
祿嬤嬤蹙眉:“王爺才是正兒八經的主子。”
“他可是說過,我和他一樣的。”沈伊人正視祿嬤嬤的眼睛。
祿嬤嬤確實聽說過王爺的那句話:見沈伊人如見本王。
“可是王妃……”
“你都叫我王妃了,帶了個王字的,下去吧。”沈伊人甩手示意她下去。
祿嬤嬤挑了幾個丫鬟來伺候。
沈伊人拒絕。
“我有夏枯和燈籠,不需要其他人。”
“您是王妃,隻有兩個丫鬟未免不合規矩,何況二人是鄉下來的,才跟王妃沒多久,怕是不懂高門大戶的規矩。”
“沒事,我也鄉下來的,不懂規矩。”沈伊人直勾勾盯著她。
祿嬤嬤有一瞬的後頸發涼,總覺得皇後娘娘看走了眼,端王妃不太像個好拿捏的軟包子。
“王妃恕罪。”
“沒有下次哦。”沈伊人一笑,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這個包子裏的陷是黑的。
祿嬤嬤不甘心地離開。
……
偏殿裏。
方大夫在給周今硯診脈,探完脈後說:“王爺的脈跳越來越有力,是個很好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