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府祠堂。
沈令行身著正五品官服,滿麵紅光地站在祠堂中央,身旁是比他年紀還大的女婿的拜把兄弟光祿寺少卿周懷民。
"諸位大人能來寒舍觀禮,實乃沈某之幸。"他拱手笑道,目光卻頻頻瞥向門外,似在等人。
忽然,府外傳來一陣**。
"太常寺卿大人到——"
沈令行麵色一喜,連忙迎出去。
沈玉瑾隱在女眷之中,冷眼看著“父親”諂媚逢迎的模樣,指尖輕輕摩挲袖中的一枚玉扣——那是謝雲舒昨夜給她的信號。
太常寺卿麵色肅穆,淡淡道:"聽聞沈大人近日得了件稀世祭器,本官特來一觀。"
沈令行笑容一僵,但很快又恢複如常:"大人說笑了,下官哪敢私藏祭器?不過是些尋常禮器。"
"是嗎?"太常寺卿眯眼,"那祠堂內供奉的翡翠蒼璧,又是從何而來?"
沈令行額頭滲出冷汗,強笑道:"這、這是下官祖傳之物。"
"祖傳?"太常寺卿冷笑,"太廟失竊的蒼璧,何時成了你沈家祖傳?"
沈令行臉色驟變,猛地看向祠堂內的祭台——那上麵,赫然擺著他昨日才藏入私庫的翡翠蒼璧!
是誰把它取出來的?
沈玉瑾站在人群後,唇角微勾。
昨夜,她讓謝雲舒的人潛入沈府,在沈令行貼身保管的私庫鑰匙上動了手腳。
今日趁著人多事雜,她便用鑰匙打開沈令行私庫,將這東西放在祭台不起眼之處。
而現在,罪證就擺在所有人麵前。
太常寺卿怒喝一聲:“沈令行!你私盜太廟祭器,該當何罪?"
沈令行麵如土色,猛地轉頭看向光祿寺少卿:
"大人!您可要替下官作證啊!這批祭器明明是您……"
“放肆!"光祿寺少卿厲聲打斷,“你私盜太廟祭器還敢往本館身上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