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言的聲音,黯啞又撩人,像自帶電流,穿過了許盡歡的耳膜,撞在心髒上。
“在我眼裏你當時就和它一樣,髒兮兮的,放著不管又怕你死了,隻好勉為其難撿起來養著。”
霍靳言從許盡歡手裏接過兩人的結婚證,兩本一起踹進懷裏,然後牽起許盡歡的手,十指相扣。
那隻手瑩白冰涼,指甲打磨得閃亮,還塗著紅色的指甲油,柔弱無骨,是保養得很好的手。
“你是我親手養的貓,我養的貓,該是最矜貴的,誰也不能隨便作踐你。
誰敢對你出手,你就全力反擊回去,霍太太是不需考慮後果的。
如果你表現得好,我也可以考慮一直養下去。
畢竟我們霍家從來沒有離婚這個說法,爺爺又喜歡你,我就當是盡孝了。”
霍靳言是在對她,表白嗎?
難道說,這個狗真想和她過一輩子?
許盡歡後背寒毛都豎起來了,仔細咂麽著霍靳言話裏的意思,怎麽都感覺像是在PUA她?
他要她圍著他轉,哄他開心,做小伏底,好給自己霍太太的職位無限續約?
“我謝謝你的好意,可是我覺得做人挺好的,不打算做貓。
與其成為你的寵物貓,成為你不是更好?
如果有的選,我也想和你一樣,做自己的主人,掌握自己的人生。
雖然娶我這件事,並非出自你本意,你為了公司的利益違背了初心。
但是,你不想和我結婚,就可以逼我做那個過錯方。
你想在婚姻裏當那個永遠立於不敗之地,始終掌握主動權的人,就可以用霍太太的頭銜PUA我,讓我為了保住霍太太的地位,永遠當個整日圍著你轉,哄你開心的寵物。
當人這麽爽,我為什麽要當個貓?”
許盡歡說到激動處,已經忘了裝,也忘了自己當初是如何勾引霍靳言的,現在說這些話多麽的沒有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