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雁行這才反應過來,身子稍稍往後仰了一點,拉開距離。
“我霍家兒郎,重諾守信,絕不反悔。”
陸青鳶見他認真的樣子,心裏樂開了花,小算盤打得劈裏啪啦響,等到和離以後,她就找個借口離開京城,回外祖父家,或者尋一處世外桃源,過自己的小日子!
“你放心,我陸青鳶發誓,若我對四個孩子起半分歹心,必叫我天打雷劈。”
霍雁行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這誓發的,倒有幾分江湖氣息。
不過他見話已說開,便打算離去。
“夜已深,你睡吧,我去書房,以後我都在書房睡,不用等我。”
“等一下!”
情急之下,陸青鳶伸手去拉他,可沒想到霍雁行腿長,一步頂別人的兩三步,她沒拉到手臂,卻好死不死扯到了他的腰帶。
霍雁行是脫了喜服,換了常服過來的。夏日悶熱,本就是中衣外套了一件青色長衫,中間係了一根同色緞麵腰帶。
陸青鳶這一扯,腰帶如遊蛇滑落,他原本緊緊束著的衣衫也鬆散開來,隱約露出緊實的胸膛。
窗外的蟬鳴突然噤了聲,夜風悄然鑽進房裏。
燭火搖曳了幾下,晃動的燭光好似受到了什麽蠱惑,順著男子胸膛起伏的肌理遊走。
陸青鳶覺得嗓子更幹渴了。
“你!”
霍雁行一把攥住鬆垮的衣襟,往後退了幾步,把腰帶重新係好,聲音裏帶了幾分惱怒: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我無意娶妻,你我也不會有夫妻之實,你用不著在我身上白費心機!”
陸青鳶在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
不就是不小心扯到你的腰帶嗎?好像我汙了你清白一樣。至於嗎?
但話又說回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侯爺請聽我一言!”陸青鳶著急辯白,竹筒倒豆子般把太後往侯府裏安插女使的事情說了個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