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周瑞堯感覺自己的手上有了點痛覺。
“是啊!”溫黎輕聲循序善誘的說:“如果哥哥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下長大,不想辦法自救,以後長大了會變得很敏感,很暴躁。”
“是嗎?”周瑞堯不太明白,要怎麽自救?
“是。哥哥也是孩子,他也值得被愛,況且他從始至終都沒有錯。”溫黎說著,看著周瑞堯的眼睛,說:“所以周瑞堯,要自救,不要把別人的錯怪到自己的身上。”
周瑞堯恍惚了下,他需要自救嗎?
“別人不理解你,你就要大聲的告訴所有人,那不是你的錯。”溫黎那一絲不苟的誠懇中透著堅定。
他要告訴別人不是他的錯?!
他們兩個對話的過程周篆看得心驚肉跳,周瑞堯這樣狀態的時候,誰要是敢跟他這麽說話,哪怕是他大嫂他都會發瘋。
他多怕周瑞堯瘋起來把火鍋湯潑溫黎臉上,那岸哥能當場廢了周瑞堯。
可周瑞堯竟然心平氣和的跟溫黎討論了起來。
周篆想,周瑞堯是不是有救了!
吃完飯各自回家,回天湖灣的路上,沈岸問溫黎:“你今天跟周瑞堯說的那番話是在救他。”
溫黎苦笑搖頭:“我在教他自救。”
“被傷害的人,不想辦法自救,永遠都走不出來,他太小了。”他不應該一輩子陷在沼澤裏。
溫黎想了想,問沈岸:“我看周瑞堯今天的狀態,他爸媽對他應該不隻是忽視這麽簡單吧。”
沈岸看著她,他發現這女人在自己專業的領域,總是很敏銳:“他爸媽認為他弟弟被拐,是周瑞堯的責任,所以……”
溫黎這才明白周瑞堯身上那股死亡氣息是來自於哪裏:“所以他們對周瑞堯,虐待,冷暴力,對嗎。”
所以周瑞堯身上一些舊傷,根本就不是他打架留下的,而是……
“周篆不管?”溫黎覺得難以置信,她看到周瑞堯胳膊上有煙頭燙印,她還以為是周瑞堯叛逆期抽煙自己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