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戈盯著沒入樹幹的針尾,突然轉身抄起茶壺:“姐姐這考題,是跟禦膳房剔魚刺的嬤嬤學的?”
“此乃內力封穴的入門。”
公孫明月抱劍倚樹,冷冷回答,“針入木三分,需以巧勁震鬆木紋……”
話音未落。
“哢嚓!”
李玄戈掄起石凳砸向樹幹,銀杏劇顫間,一枚銀針彈出,被他淩空叼住:“巧勁?牛頓的棺材板說這叫杠杆原理!”
千戶:“???”
公孫明月:“???”
他們沒看錯吧?
公孫明月都還未說完,就已經被李玄戈給拔出一枚?
簡直離譜!
“看好了!”
然而,李玄戈繼續將石凳支在樹幹凹陷處,指尖沿著年輪紋路摩挲,“樹木纖維的應力集中點在……這兒!”
他猛然抬腳踹向支點,樹幹“嘎吱”裂開細縫,剩餘兩枚銀針應聲蹦出!
千戶一個激靈,從牆頭摔了下來:“殿……殿下何時成了木匠???”
“木匠個錘子,這是材料力學。”
李玄戈轉著銀針湊近公孫明月,“姐姐若在漠北用這招,玄鐵軍早改行當樵夫了!”
公孫明月的長睫微顫,突然並指如劍點向他腕間太淵穴:“既是學武,先測根骨……”
“測啥骨啊?”
李玄戈的手腕詭異一扭,竟用針灸課逃學練就的“轉筆絕活”避開指風,“本王這手速,太醫院紮針的劉嬤嬤都得甘拜下風!”
然而……
“嗖!”
三枚銀針突兀間射向他的下盤三處大穴。
李玄戈再一次條件反射地跳起街舞地板動作,針尖擦著襠部釘入了青磚。
“霹靂舞算不算武功?我可是王舞!”
公孫明月終於破功,“撲哧”笑出聲來:“殿下這身子骨……”
“柔韌度滿分?”李玄戈劈著叉挑眉。
“是像被門夾過的海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