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阿姨愣了。
看到這個反應,阮詩更加懷疑五年前她描述的真實性。
她以短短幾句話給阮詩扣上了殺人犯的帽子。
這個帽子戴上容易,但是摘下來,可就不是一兩句話的事了。
“因為...因為夏怡她給我打電話說了,說她刹車失靈了,要我去救她。”
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夏阿姨根本就不敢直視阮詩的眼睛。
話音落下,阮詩繼續道:“可是行車記錄儀顯示,她一次刹車都沒踩,她怎麽知道刹車失靈了。”
夏阿姨臉色“唰”的一下變白,說話結巴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可能...可能是她心髒病突然犯了,跟我求救吧...”
過了半天才從她口中擠出來一句話。
阮詩從**坐起來,一步一步走到她麵前。
她的房間是陽麵,但阮詩一進來就拉住了窗簾。
房間裏黑著,壓迫感瞬間湧上來,壓得夏阿姨喘不上氣來。
阮詩在傅承衍身邊待了五年。
這五年她沒白待,至少傅承衍身上那股狠戾她學去了一多半。
夏阿姨看著阮詩一步步走過來,手心裏早就布滿了冷汗。
“是吧,我也感覺小怡是因為心髒病才把車開下懸崖的,跟我並沒有什麽直接關係。”
直到這句話從阮詩口中說出來,夏阿姨才反應過來話被套了。
眼看夏阿姨緊張得開始大喘氣,阮詩突然笑了笑:“夏阿姨,我騙你的,開車怎麽可能一個刹車都不踩呢?”
聞言,夏阿姨瞬間舒了口氣。
可看著阮詩的眼神裏,還是有藏不住的恐懼。
她笑著,但語氣仍在發顫:“小詩...你這個孩子,阿姨就知道你是騙我的。”
“那個你...你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阿姨下樓了。”
夏阿姨想跑。
她的手落在門把手上,眼看就要打開門,阮詩叫住了她:“夏阿姨,這麽著急跑做什麽,我好不容易才要到一個可以跟你說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