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念安被人扶著回侯府的時候,喝得爛醉如泥。
逢人便說自己早晚要再領兵出征,定能將西南那些雜寇悉數鎮壓。
可到了侯府門口,他一眼便看到站在台階上的沈憐心,那瞬間,酒全都醒了。
“無趣,無趣至極!”他甩開下人,狠聲道,“我連喝酒都要被人管著?”
接著兩腳踹開侯府的門。
指著沈憐心嗬斥,“我告訴你,誰也管不了……”
“蕭念安!”
沈憐心的眼淚倏地就掉了下來。
過去這一招很是有用,每次蕭念安都會陪著耐心哄她。
可今日不知是怎麽了,蕭念安的臉色反而更加陰沉,他猛地甩手,“滾開。”
沈憐心立刻反手去拉。
可一個回身的功夫,她被蕭念安推得癱坐在地上。
這一摔不要緊,身上立刻出了血。
“小姐,血!”
絲兒驚呼了一聲,接著伸手去扶沈憐心,可手才碰到沈憐心,就感覺到她肌膚冰冷。
“快去叫大夫啊。”絲兒扯著嗓子喊著。
在侯府門口的下人們當時就慌了神。
“大夫……”
這可是侯府目前唯一的血脈!
倘若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天可就塌了。
“孩子,我的孩子,我不能沒有這個孩子,不能啊!”
沈憐心拚了命地喊著,聲嘶力竭。
那邊蕭念安的酒勁全消。
他看著自己的手,再看沈憐心,滿目悔意。
……
一牆之隔。
沈非晚正陪著蕭芝芝練字。
忽然聽到耳邊有哭聲,很輕,輕得快要聽不到了。
“娘親,怎麽了?”
沈憐心起身,沿著窗戶往外看,漸漸地聽到外麵很多人的腳步聲。
竹影立刻出去查看,沒一會兒便跑回來。
“小姐,憐心小姐的孩子沒了。”
“什麽叫沒了?”
沈憐心懷孕已快三個月了,怎麽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