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家主子，請您過去一敘！”
崔備剛出宮，便被個小廝攔住去路，帶到距離皇城不遠的暗巷裏，暗巷裏停著輛馬車。
“雍王！”
崔備掀開簾子，衝裏麵的秦錚拱了拱手。
“情況如何？”秦錚拿起小桌上放著的茶壺，倒了杯茶水遞了過去。
“玉璽沒丟！”
“沒丟？”聽到這話，秦錚眯起狹長眼眸，遞到唇邊的杯子也停了下來。
“可母妃宮裏的婢女說昨晚的確有刺客夜襲！”
“老臣也納悶！”
“因為一早我等進宮的時候，陛下不在宮裏，宮裏也突然走水。”
崔備同樣滿臉疑惑，因為之前的種種跡象都表明玉璽被盜並非空穴來風。
可之後事情反轉得太快，要不是他提前留了一手，早步了孫惟庸後塵。
“雍王，鄭家似乎跟秦雲聯手了。”
“今早鄭錢給太倉裏送了一批糧，秦雲不僅給他封了爵位，還讓他管理軍器監。”
“鄭錢？”秦錚將杯裏的茶水一飲而盡，似乎有些涼，他又從壺裏添了一些。
“他不過是個牆頭草！”
“再有秦雲根本不通軍事，就算有糧草，想守住京都也難。”
“據本王所知，金人這一路，已經劫掠了快十萬石糧，無論從兵力，武器還是糧草，秦雲都
毫無勝算！”
“所以，他應該是有求和的打算。”崔備也將茶水飲盡，杯子放在了桌上。
“求和？”
“他拿什麽求和？”秦錚冷笑。
“整個大乾的賦稅，全被父皇帶往了南府。”
“沒有歲幣，剩下的便隻有女人和土地，還有鹽鐵！”
“但割地皇叔會同意嗎？”
“大將軍會同意嗎？”
“他們殺了完顏烈的弟弟完顏博。”
“完顏烈會善罷甘休嗎？”
“所以，父皇一早就看出，這是個無法調和的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