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愈迎著嶽白的眼神,並未退縮。
“將軍莫要誤會!護理之事需要耐心與細心。例如包紮傷口,更換敷料等。”
“在這些方麵的工作,女子比粗手笨腳的男子更具優勢。況且擔架隊已消耗大量輔兵名額,再招募輔兵會導致前線兵力吃緊。”
嶽白麵色冷硬,心頭火氣卻不減反增。
她抬手對著廳內侍立的兩名親兵揮了揮手。
“你們先下去。”
親兵躬身行禮退出了議事廳。
廳內隻剩下兩人時,嶽白一把攥住沈愈,讓他倒在議事廳紅木長桌上。
桌上的茶杯都隨之震動。
嶽白欺身靠近,目光在他身上打量。
“沈愈,收起你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急救中心也好,女護士也罷,究竟是為了救治傷員,還是為了滿足你自己的私欲?”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歪主意!將軍府是軍機重地,你要這麽多女護士做什麽?”
沈愈被迫仰著頭,卻絲毫不慌亂,輕笑了一聲。
“將軍此言差矣。我哪裏敢有什麽歪主意。”
“我的心思,可是一直都向著將軍你的啊!”
“能日夜伴在將軍身側,為你分憂解難,便是我沈愈最大的心願。”
“我也說過了,我沈愈並非貪生怕死之輩,我的目的是要得到將軍為妻!這是我留在望北城的最大理由!”
沈愈說話時帶著一種異常的認真,讓人難辨真假。
嶽白隻覺得一股熱氣衝上臉頰,耳根都開始發燙。
大膽沈愈!
明知她是女兒身的身份,卻還如此放肆挑逗!
“沈愈!你!你……你無恥!”
嶽白竟不敢再看沈愈,轉身疾走了幾步。
“將軍,別生氣。我的事還沒說完呢!”
沈愈見嶽白要走,急忙追了上去。
嶽白羞惱一甩衣袖,始終不可肯正麵對著他。
不能讓沈愈看到自己滿臉羞紅的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