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
“哢……”
劈柴的聲音吵醒了張揚。
翻了個身,張揚眼眸微微睜開。
天色大亮,日上三竿!
陽光順著窗子照進來。
微涼,卻不算冷。
十年來,這是他第一次睡到這個時辰。
輕輕呼出一口氣。
嘴裏全都是酒氣。
張揚擺了擺手,將酒氣吹散了些。
手掌輕輕揉了揉太陽穴。
許久沒有喝酒了,後廚那些酒也並無好酒,喝的多了些,頭疼的厲害!
推開房門。
孫千萬與路玄兩人一人一柄嶄新的砍柴刀。
分別站在兩旁,不斷地劈著柴。
兩人身上的衣衫已濕透了,不知在張揚醒來前,劈了多少柴!
看到張揚出來,孫千萬與路玄趕忙放下劈柴刀,小跑過來。
“師父,您怎麽樣?”
孫千萬扶住張揚,滿臉都是關心。
身上的汗臭味,撲鼻而來。
張揚嫌棄地伸出手,在鼻子前揮了揮,黑著臉道:“你還問?”
孫千萬有些心虛地幹笑了幾聲。
昨夜,便是他敬酒敬的最猛。
“師父,您看我們今早的成果!”
一旁的路玄幫忙轉移了話題,手指指向不遠處的那一堆高高的幹柴。
張揚並未看過去,隻是揉了揉頭,隨手拿起手巾,朝著一旁的小溪走去。
一邊走,一邊開口道:“基礎未打好。”
“不要總想著如何用巧力!”
“刀,是要一往無前的劈下去的……”
“沉下心來,好好地劈柴!”
隨意地坐在溪邊,張揚沒有回頭看一眼,隻是降息了一下手巾,擦拭著臉龐。
冰涼的手巾貼在臉上的那一刻,一夜的宿醉刹那間被趕走!
酒氣也消失了大半!
沉沉地大口呼吸了幾下。
冰涼濕潤的水汽,也喚醒了內髒。
停下來。
身後又傳來了劈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