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被嚇得不敢痛哭流涕,斷斷續續開口:“公子,公子。”
“怎麽會大了肚子,你可還沒有婚娶那?”
薑南枝俯下身將人扶起來:“是前日她說有個心悅的表哥,你這丫頭,我都說了許你配婚,怎麽還自己……哎。”
“妹妹,這些丫頭都是簽了契的,原本父親可是說是等契到了日子,給她們脫了賤籍,要是現在出府,以後怕是脫不了賤籍。”
薑頌安心裏大概有了底,引著春雨繼續往下說,脫賤籍對她們這些人來說,向來比命還重要。
就算薑南枝真能保下她,也不過是塞銀子,隨便嫁個奴仆打發。
“不,不可以,我說,這孩子是公子的。公子救我,你可是說過要我做小娘的。”
“啪。”薑拓走上前,給了春雨一巴掌,揪著小丫頭破口大罵。
“渾蛋東西!那日你和陳公子私通我們可是都看到了,是人家看不上你是個奴才,把你丟這不管了,我好心留你下來,你現在還要冤枉我頭上。”
“不……不是的,我和陳公子是清白的,是夫人。”春雨顯然有些狗急跳牆,一緊張什麽話都要吐露。
“是夫人怎麽了?”薑頌安高聲質問。
“吃裏扒外的浪蹄子,薑府什麽時候容得下你在這亂嚼舌根子,真應該讓你爹娘好好教教。”
春雨被來人打斷,看了一眼不敢再吱聲,陳姨娘在嬤嬤攙扶下,進了門。
薑頌安明白大宅慣用的手段,這是威脅春雨,爹娘還在自己手裏不要輕舉妄動。
“來人,把這不知羞恥東西拉下去,灌下紅湯,找個人牙子賣了,我們家容不下這種私通的浪蹄子。”
幾個嬤嬤上前扯著小丫頭,她死死抱著薑拓不撒手,衣裳扯破,發髻散亂。
“等等,我看這事還是得說明白了,畢竟是出在我們家,剛剛她可說了,說不準是弟弟的,若真是薑家的孩子,可不能輕易處置,白白冤枉了兩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