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德在紙上龍飛鳳舞的一陣塗抹,而後檢查了一遍之後,撚起這張紙吹了吹。
待到其墨跡稍稍幹涸之後,笑著遞到了陳洪麵前。
“廠公,這便是解毒藥方!”
“你安排信得過的得力之人撿藥、煎藥便是。”
“你這毒倒也中得不深,約莫就是兩三個月的模樣。”
“要是再晚個半年,或許就深入骨髓了。”
“那就麻煩了!”
“可如今的話,倒也還好!”
“至於這中毒背後之事,貧道就不問了!”
“二位都是陛下信重的心腹,這偵緝查探一事也是老手,想必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陳洪接過張元德遞過來的藥方細細看了一眼,而後看著張元德道。
“定北侯這番恩情,咱家記下了。”
“日後山水有相逢,咱家必有回報的時候。”
“眼下咱們還是說說皇爺交辦的東廠、錦衣衛義診之事吧!”
張元德聽陳洪這麽一說,多少有些唏噓。
這人,真狠啊!
明明自己都中毒了。
哪怕張元德說了能救能治,可這一會兒的功夫,便恢複了鎮靜不說,連提都不提了。
這特娘的絕對是最最頂級的狠人啊。
對自己狠的才是真正的狠人!
就衝著這狠勁兒,張元德都得高看人一眼。
“廠公這番風姿令貧道佩服!”
“隻是這東廠、錦衣衛義診之事,好像今早貧道才讓來此擔任護衛的錦衣衛、東廠番子傳訊回去,不知二位怎麽就找上門來了?”
此言一出,哪怕剛剛還一臉淡定的陳洪都不禁嘴角抽搐了兩下。
張元德不清楚,他們更不清楚。
他們甚至都沒接到張元德所說的回去傳訊的番子逐級上報過來的消息呢,一轉頭就被打發到這兒來了!
陸柄拉著一張老臉大概把嘉靖的交代說了一遍之後,張元德激動的臉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