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背景下,遼東一名年輕千戶官怎能如此詳盡地知曉這一切?
那位教他知識的英國人究竟是怎樣一位天才,竟能培養出如此出色的弟子?這樣無所不知的天才,為何最終淪落為一個低賤的夷丁,默默無聞地死在遼東戰場?
這些問題讓西勞深陷困惑。
"要是我是你,我會坐下聽完對方的話。
從談判角度看,西勞先生目前的表現已使你在這場談判中處於劣勢。
"
杜寒維持著原來的姿態,僅是微微抬起下巴示意西勞坐下。
“杜先生,請講。”西勞緩緩落座,再不敢有絲毫輕蔑之意。
“建造一艘六百噸的蓋倫船大概要花費七八百兩銀子,舊船自然會便宜些。
你不必特意回葡萄牙找,海商李旦隨便就能弄到好幾艘。
如果你盡全力去辦,或許也能得到,當然這取決於你的能力。”
杜寒說到這裏,目光突然變得淩厲:“西勞先生,我們最好坦誠相對。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不在意你的那些大炮,我能造出比它們更輕便、威力更大的火炮。
你該清楚這意味著什麽,但若以為僅靠這點就能從我這兒騙取技術,那你就錯了。”
“這……不是這樣的……”
西勞臉色頗為窘迫,因為他心中所想正被杜寒道出。
他原本盤算著,即便無法成立東印度公司,至少也要從杜寒這裏撈些好處。
然而,短短幾句話,他的小算盤便被看穿了。
就在西勞尷尬之際,王鵬從廚房回來,給西勞提供了一個緩和氣氛的機會。
敷衍地與王鵬寒暄幾句後,西勞的心情平複下來,繼續交談。
“杜先生,我認為我們的合作潛力很大。
蓋倫船我可以去尋找,若能找到,八百兩銀子的價格應該沒問題。
不過,關於火炮……”
話未說完,杜寒打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