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看長公主,居然丟下你公開跟……真是寡廉鮮恥!”
裴瑤即便腦子不太好,也攝於九千歲的凶名,不敢指名道姓地罵他閹狗。
她手指尖尖指向謝無咎高大挺拔的背影,胸脯起伏呼吸急促,一副氣狠了的樣子。
實際上,隻有她自己知道,這會兒她心裏,正拿九千歲的身姿和太子哥哥做比較。
從小到大,她都十分清楚,自己將來是要嫁太子做太子妃的。
嫡母如此許諾,姨娘也是這般教誨。
相府唯一的千金,隻有將來的帝王可以匹配。
可……每次遇見九千歲,她就忍不住生出比較的心思。
即便不想承認,她也不能昧著良心說太子比九千歲俊美挺拔,太子比九千歲氣場強大。
此刻看著九千歲抱著公主遠去的背影,她覺得自己的心好像空了一塊……
兩位小姐親自扶著駙馬,裴昭的小廝長風隻能跟在後麵幹著急。
自家公子身後衣衫上暗褐色的血跡是怎麽回事兒,他再清楚不過了,原是要喚人抬了春凳來,把公子抬回去的,可兩位小姐一來,他根本插不上手。
“瑤妹妹,晦之哥哥應是在宗人府受傷了,我們還是先扶他進去吧!”
大庭廣眾的,柳湘兒到底沒敢直接上手去摸裴昭的臉,因此不知道他此刻發燒了。
見裴昭腳步虛浮,身體快弓成蝦子,隻能使盡全力架著他。
“晦之哥哥,你堅持一下!長風,去請府醫!”
長風見主子連呼痛都捂著嘴不敢出聲,顯然是不想在兩位小姐麵前丟了臉麵,隻能跺跺腳,扶著自己被打爛的屁股先去請府醫了。
柳湘兒見裴昭和長公主之間,如今這般冷淡疏離的樣子,心中早就放起了煙花。
長公主大婚那日,她幾乎要哭瞎雙眼,想不到第二日一早就得了駙馬被關進宗人府的消息,擔心之餘她幾乎要開心地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