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上的裴昭麵色漲紫,卻無力反抗,蓄力半天,也隻聲嘶力竭地罵出“毒婦”二字。
楚雲凰見他這副被**的奄奄一息的模樣,心情大好,於是提醒:
“駙馬,比起下毒,我更愛發癲!”
裴昭聞言,兩眼一翻就要暈厥過去。
楚雲凰不急不慌,“南星,去準備童子尿和人中黃,古籍上說這可是治療暈厥的聖藥!”
牢房裏,壓低的抽氣聲整齊地讓楚雲凰有點想要笑場,不過她到底是沒拿過奧斯卡的影後級演員,輕咳一聲仍舊一本正經。
“快啊,駙馬要不行了,等著藥救急呢!”
裴昭暈到一半兒,不得不強迫自己轉醒,“我……我沒暈!無……無需……”
“沒暈啊?”遺憾的味道溢於言表。
“那就回府吧!”
楚雲凰拍拍手,率先跨出牢房。
最豪華的牢房,也依舊是牢房,味道肯定不會好聞,身嬌體貴的長公主怎麽可能不嫌棄?
所以臭烘烘的裴昭,她就更嫌棄了,根本不可能讓他上自己的馬車。
謝無咎帶著一隊星衛,押送著五輛馬車的賠禮剛剛抵達長公主府大門口,就見對麵街道一隊人馬漸行漸近。
為首的高頭大馬上,駙馬麵色漲紅、神情委頓,一身飄逸的藍衫此刻皺皺巴巴,整個人在馬上搖搖欲墜。
而長公主的豪華馬車車簾全部掀起,楚雲凰一身金線暗紋的紅衣懶懶斜靠,身旁的粉衣侍女則在捏肩捶背捧香奉茶……
九千歲麵上神情未變,可眸底卻泛起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
長公主,還真是有點意思!
裴昭在上京城名聲極盛,哪裏肯當眾丟臉,隻能強忍著臀部的痛楚騎在馬上。
見到長公主府的大門,他撐著的一口氣一鬆,好險沒從追風背上摔下來。
“大哥——大哥,你怎麽了?”
門口石獅子旁的馬車上,衝出兩位衣著華貴的小姐來,直奔裴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