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
那日宋尚書還未離開吏部,僅僅是剛走到門口就瞧見往日不合的死對頭笑眯眯地走過來,嘴裏喊著恭喜他即將和長公主結親。
宋海晏不明所以,麵色嚴肅,“斷不可開此種玩笑話。”
那人裝作詫異,“宋尚書竟然還不曉得,平陽世子為幫附上庶女出頭而當眾強迫嫡女下跪,可真是好手段。”
“怕是很快就有結親的消息傳出。”
聞言,宋海晏頓時麵色陰沉,滿眼寒霜,格外難看。
等他回到家後,便曉得發生之事,當下便喝令宋婉婉不許出門,老老實實地待在家中禁閉為處罰。
對於暈厥過去的宋枝,當父親的宋海晏同樣沒什麽好臉色,府宅之事竟然鬧到了外人麵前。
姊妹相爭並不是什麽好名聲。
而平陽世子很安靜。
長公主直接傳出消息,世子偶感風寒,身體不適於家中休養。
當然沒有人會相信晌午還活蹦亂跳的平陽世子傍晚就生了病,顯然是長公主故意為之。
既然生病了就不用上值,那獄卒什麽自然也不算數。
等過些日子,長公主再找晉元帝要個朝中職位,自然迎刃而解,她是斷然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去做那下等的活計。
此事之後,三皇子傅秉澤也曾聽聞,他眉頭緊皺,有些惱怒程星和不留情麵,又厭煩於宋枝在此事惹是生非。
父皇終於將自己看在眼裏,成為第二個進入朝中做事的皇子,本來應該忙於政務,卻不得不停手去探望病中的未婚妻。
匆忙之間的相見摻雜著毫不關心的厭煩,顯然不能增進雙方的感情。
秋霜將茶水放在桌上,便退出了屋裏。
傅秉澤沒有興趣去碰散發著熱氣的茶香,他眸光瞧著麵前的女子,額頭的青腫已經消去了大半。
“莫要在意,等日後平陽世子出來,本皇子必然好好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