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和不是個傻子,他下意識地將目光看向宋婉婉。
宋婉婉心裏暗恨,麵上裝作慌張單純地搖頭,滿臉無辜,“世子,婉婉先前並不曉得此事。”
“姐姐曾雕刻過桃樹枝,又怎麽會因桃花酒過敏呢!”
她並不認識眼前的老者,還以為是個普通的大夫,下意識地想要汙蔑對方診斷錯誤。
方老頓時吹胡子瞪眼,這小姑娘看起來年紀不大,心腸卻如此歹毒。
若不是自己非要過來找找破除殘局之人,恐怕這宋家嫡女今日就要香消玉殞了。
而這番解釋瞬間令程星和曉得了什麽,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宋婉婉,隨後收回了視線。
“好了,”主座上的雍王走過來,冷峻的眸光掃過已然暈厥的宋枝,“程星和,罰你三個月的俸祿。”
“既然喜歡濫用私刑,那便卸掉侍衛統領的職務去當個獄卒。”
傅北霆輕飄飄地一句話決定了程星和的去向,劍眉星目,氣勢淩人,即使波瀾不驚的模樣也令人不敢反抗。
程星和麵色微僵,他低垂著腦袋,看不出神色。
方老再次握著宋枝脈搏,他似乎有些啞然,似乎有些不確定。
他沒說什麽,從懷裏拿了顆藥塞到對方嘴裏。
宋枝麵色肉眼可見好了很多。
宴會寥寥散去。
雍王府。
玄色錦袍,鎏金冠束發的男子坐在書房裏,窗外的光線格外地爛漫。
淩二跪在地上,“回稟主子,宋大小姐已經送回府上。”
傅北霆點點頭,他眸光深邃,並不關心此事,眼底暗藏殺伐之色。
“淩三怎麽樣?”
“還在休養,並不生命之憂,請王爺放心。”
淩二神色嚴謹,“隻是聽他說前些時日蠻子地鬧了場雪災,死掉了大批的牛羊,底下的人很是躁動,怕是會故意靠近大晉的領地。”
傅北霆眸色幽深,指尖落在案牘上輕輕敲擊,“派人過去監視,必要時傳信於連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