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言,你先去看看我哥吧,我去和醫生商量。”
芩言點了點頭:“好。”
封靳沅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嘴上帶著呼吸機,被被子蓋著的胸口上貼著檢測儀,床邊的儀器滴滴的發出有節奏的聲音。
芩言在床邊坐了下來。
這還是第一次,兩人的身份完全反了過來。
從前都是芩言在**昏睡,封靳沅幫她把粘膩的身體擦洗幹淨。
這種情況還真是少見。
“封靳沅,你就不怕我把你給撞死嗎?”
芩言的問題注定是沒有人來回答了。
封靳沅無知無覺地躺著,聽不到任何聲音,也發不出任何的動靜。
芩言扶著腦袋歎了口氣,在封靳沅紮著針的手背上摸了摸上麵,還有一道被玻璃蹭出來的人,五厘米的血痕隻經過了簡單的清洗。
明明封靳沅可以在旁邊等著車子掉進水裏之後再下去救,這樣子會安全很多,兩個人都能獲救。
封靳沅偏偏選擇了最極端的一樣救她的方法。
封靳沅嘴裏所謂的愛,難道真的能夠讓他用自己的生命來打賭嗎?
若是撞擊力度再大一點,若是兩輛車都沒有刹住的話……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封靳沅頭上臉上全都帶著傷。
病房裏麵有監控,毛球沒辦法出來,在空間裏蹦蹦跳跳。
“言言,我知道這肯定是苦肉計!你可千萬不要上他的當了!”
芩言張嘴打了個哈欠:“啊?”
毛球:“……”
十幾分鍾之後,封諾寧終於回來了,手裏拿著一大堆的報告單。
“醫生說他身上的比較多,小腿骨折,手臂骨裂,然後還有中度的腦震**,顱內有一定的出血情況,還要等他醒來之後才能觀察具體有沒有什麽症狀。”
“好,我知道了。”
封諾寧:“那車子撞擊的聲音聽得我都害怕,你沒看到你們兩輛車輪都開始打火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