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也不用做。”鍾陵的麵色恢複平靜,他注視著陳舒,任風撩起道袍,氣態出塵。
陳舒被他忽然嚴肅的狀態逗得捂住嘴,輕笑道:“我聽說民間算命的,要麽用生辰八字,要麽得跳大神,小師傅你什麽也不用,又是怎麽算的呢?”
“天向一中分造化,人於心上起經綸。”鍾陵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說,“小道所用,乃是心易之法。”
“哈哈,能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哪種嗎?”
“如果說客觀規律,那麽是可以的。如果說人心欲念,那是不可知的。”鍾陵說,“萬事萬物都有它的運行規律,所謂占算,也不過是順應規律推演而已。”
“小師傅,你都看的些什麽書呀?”陳舒又好奇問道,“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我自認涉獵也算比較廣博的,你這些概念我聽都沒聽過。”
“嘿嘿,術業有專攻,此間不足道。”
隨行的特勤也笑著說:“懂了,秘傳是吧。哈哈哈,陳隊,別打擾小師傅了,看看他怎麽給你算的。”
“遠取諸物,近取諸身。”鍾陵開始起卦,“三位由公事而來,故為乾健,三數離,又因公文宣傳同屬離火。”
“此卦為長官您的身命之卦,天火同人變風火家人,互乾巽也。”
“小師傅,我沒文化,聽不懂。”
“那小道就直說了,您別介意哈。”
“沒事,你說。”
鍾陵默默退後一步,稍稍拉開了點距離,清了清嗓子說:“壞消息,你嫁不出去。互乾巽則姤,勿娶女也,直讀就是你嫁不出去。”
女孩歪著頭思索,她身後的兩個特勤臉漲得通紅,明顯在憋笑。
她沉吟了一會兒,說:“這不是好事嗎?”
“是小道失禮了。”鍾陵拱手致歉,繼續說,“全卦火煉純金,附變有木火通明。整體上講,你從出生就已經贏過了大多數人,大體都是比較順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