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開啟時間在明天上午。
鍾陵放下手機,將這破廟再收拾了一下,幹幹淨淨,整整齊齊。
正準備誦持一下晚課,來了三個穿製服的人。
和直播間裏那些特事處成員一樣的製服。
鍾陵有些納悶,這麽快就找上門了?
我一個黑戶可是連身份證都沒有啊。
有點吊。
來調查我的?
不對,就憑著自己在直播間裏秀的那一手雷法。
鍾陵認為,假設特事處要是真順著網線把自己給查了出來,絕不會就三個人這麽低調。
要麽得全副武裝,八百裏開外有八百個狙擊手,一千裏外的數千個導彈井已經架好發射器,但凡自己有點異動,摔杯為號,直接洗地再關押收容箱一條龍服務。
要麽就是高手盡出,一群老怪物出手,冷笑著說此子斷不可留,然後大戰至磨滅大道的程度。
再要麽則是一大排長長的車隊,一群製服加墨鏡,冷麵帥哥,長腿美女,浩浩****的停在廟外,對著自己鞠躬說:“恭迎天師下山!”
所以,應該是什麽巧合?
要不要自曝身份呢?
算了,順其自然吧。
他們真查到了再說。
多年修道行持的清淨心,讓鍾陵覺得和人打交道太麻煩了。
出了紅塵,處處是因果,沾染上就是劫難麻煩。
還須清淨,真常應物,真常得性才是王道。
沒有相適配的心性,又怎麽享受得了長生超脫的逍遙呢?
所以,鍾陵很快就打消了自曝的念頭。
他走出大殿,迎向三人拱手問:“不知道三位官爺造訪小廟,有何貴幹?”
領隊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皮膚白淨,下巴尖尖,身姿筆挺,高挑的個頭配上這身黑色的特勤製服,淩厲明亮的雙眼加上錯落的短發,英氣逼人。
她打量著鍾陵,過一會兒才輕笑道:“小法師,你說話文縐縐的,像古人似的,叫什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