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鳶神色惶恐,“嬤嬤教訓的是。”
聞言,魏嬤嬤一噎,但心裏也覺得薑鳶有些不容易。
這種後院操持之事,夫人是不會教給她的。
內心微微歎了一口氣,也是可惜了,本也是一個大家小姐,如今算是被養廢了。
心想著還算是乖巧,於是便多說了一兩句,“馭人之術,可不是一味施恩就行的。”
“我觀你那丫鬟,有些眼高手低了,多少該教訓下了。”
薑鳶心裏多少有些意外,聞言,麵上多帶了幾分真誠,“嬤嬤教訓的是。”
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柔和,當然,也稱得上生疏。
魏嬤嬤隻提醒了一句,兩人便慢慢地走到了正院之中。
李氏見到之後,眼中帶了幾分焦急,“這是怎麽回事?鳶兒,嬤嬤怎麽受傷了?”
還未等薑鳶開口,魏嬤嬤便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清楚了。
李氏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這采月並非她手下的人,賣身契也並不在她手中。
采月的賣身契是在謝晉手中的。
前段時間,母子倆因為府裏下人的事情鬧得不可開交,如今,她並不想重蹈覆轍。
李氏坐在位置上,端起手中的茶杯,慢條斯理地喝著,倒是並不接話茬。
見狀,魏嬤嬤便知道自己多嘴了。
她已經活了一把年紀了,倒也犯不上跟一個小丫頭置氣。
隻是內心覺得薑家姑娘可憐罷了。
薑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盡撿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跟李氏在一旁寒暄。
如此一來,李氏也沒有再追究她晚來請安之事。
還沒一盞茶的功夫,采月便帶著府醫急匆匆地趕來了。
謝府之中是養了許多府醫的,給主子們看病的,和給下人們看病的是不同的。
此時,采月請來的是一個熟麵孔,是專為管事們治病的。
薑鳶心中微微一鬆,倒也沒有請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