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鳶眼裏閃出一絲冷光,不慌不忙地點起了檀香。
檀香之中夾雜著一些迷藥,足以令人不知不覺地昏迷過去。
做好這一切後,她才慢條斯理地打開了房門。
這吳嬤嬤,白天之時多次明裏暗裏貶低自己,自己送上門來,也怪不得她吧。
薑鳶出言刺道:“嬤嬤對夫人當真是衷心,這麽晚了也不歇歇。”
吳嬤嬤眼裏閃過一絲暗光,“老奴隻是一個奴婢,自然要聽侯府夫人的話。”
“你一個借住在這裏的表小姐,除非啊,有一日當了侯府夫人,不然,你可管不到老奴身上。”
“哎呀,世子好似要與公主成親,你啊,怕是要往旁邊站了。”
薑鳶身體微微一僵,突然,她就笑得越發燦爛了。
“嬤嬤所言極是,侯府世子豈是我一介孤女能夠高攀的?”
吳嬤嬤覺得她神色有些怪異,偏眼前女子又齜著牙傻樂,估計也聽不懂自己說的弦外之音。
隻好悶悶道:“你能看清自己就好!”
話音剛落,她將手中的經書遞送給了薑鳶,“今晚,你得抄寫好一本,不然不能睡覺!”
“按夫人要求,老奴要在一旁幫姑娘磨墨!”
夫人可是說過了,到時候這件差事完成了,還會給她一百兩銀子呢。
為了銀子,她也得盯緊了。
薑鳶莞爾一笑,說是磨墨,實則監督吧。
但這正好也是遂了她的心願。
薑鳶一臉笑意地將人迎了進來,“有勞嬤嬤了,害得嬤嬤大晚上都不能休息。”
她剛將心經放在桌子上,吳嬤嬤便已經迫不及待地拿出空白的書籍了。
薑鳶手中緊握著一個香囊,確保自己能夠聞到。
這與迷香之中的一味藥正好相衝。
估摸著迷香已經快生效了,她伸手撐著額頭,“嬤嬤,你莫不是下藥了?為何我的頭那麽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