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月有些受寵若驚,“姑娘,已經好多了。”
身為奴婢,即使受傷也是不能修養的。
她能好好養傷,已經是主子仁慈了。
“姑娘可是要出門?要我一起嗎?”
薑鳶才剛要逃出生天,哪裏想帶著一個拖油瓶。
何況,此人還是謝晉的眼線。
嘴角始終帶著如沐春風般的笑意,“采月,我要去徐州親自祭拜我爹娘,此去路途遙遠,你傷還未好,不宜遠行。”
采月一聽便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
隻是,若是謝晉知道了,她估計又得挨打,“姑娘,世子知道嗎?”
薑鳶看了一眼四周,就這麽一會兒功夫,天色已經大亮了。
還是盡早甩掉她為妙,“謝晉神通廣大,府中事務哪能瞞得住他?”
心底不自覺地浮現一抹冷笑。
謝晉將和樂安公主議親,李氏心中怕是有些莫名擔憂。
府中下人的嘴巴,何須她來捂住?
李氏自會幫她處理。
薑鳶將采月推入房中,“你來了也正好,我將有一個月不在府中,這屋子還要拜托你打理。”
采月一眼就看到了梳妝台上那一套頭麵,眼睛瞬間變直了。
見狀,薑鳶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心頭微微一鬆,這丫鬟不足為懼了。
“姑娘放心,奴婢定會盡心。”
“有你在,我有什麽不放心的。”
薑鳶沒有耐心再周旋,轉身便離開了留玉軒。
剛行至門口,見門外已經停了一輛馬車了。
一個車夫外加吳嬤嬤。
想來,這應是李氏安排的。
薑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向吳嬤嬤,問道:“夫人可有什麽吩咐?”
吳嬤嬤手腕上掛著一隻和田玉鐲子,成色雖不是很好,卻能看得出這鐲子有些年份了。
這鐲子,沒有二十兩是下不來的。
一個做粗活的嬤嬤,是絕對不可能買這鐲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