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漾在周鶴庭的別館養了三日。
雖未大好,但勉強算痊愈。
她在客廳吃飯的時候,跟齊媽說想回家。
正巧碰上周鶴庭回別館。
齊媽上前接過周鶴庭的外套,“少帥,您勸勸柳小姐,她身子還沒徹底養好,這天氣忽冷忽熱的,怕是遭不住。”
“她想走,讓何副官去安排。”周鶴庭自始至終沒看柳漾一眼,繃著臉上樓。
齊媽欸了一聲,“少帥,您不用些飯嗎?”
“不用,我上去歇著。”
他鬆了鬆軍裝的紐扣,抬腳上樓。
很冷漠的樣子。
這幾日柳漾養病,他一次沒回來過。
再見麵,對她這樣漠視...或許是膩了。
柳漾撂下筷子,起身跟齊媽告別。
打開門,撲麵而來一股冷氣,吸入肺裏,涼颼颼的,“何副官,勞煩你送我回家。”
*
柳漾回去時,柳平已經動身去了軍校。
家裏隻有祖母一個人,空****的。
她陪老人家說了幾句話,匆匆換衣裳,打算去鋪子。
也就是這時,衣服裏突然掉出兩張紙。
柳漾撿起一瞧,是兩張房契,周鶴庭曾經提到過的要給她的兩棟房產。
沉默著折好,她將房契放進了隨身攜帶的手袋裏。
到了店鋪,天色還早。
這個時段大概是鋪子裏的員工最閑的時候。
柳漾剛進去,便聽到一陣激動的尖叫聲,“哇,原來周家大少帥長這樣,我還以為是個禿頂呢。”
周家進駐奉城後,周鶴庭治下手段既狠又嚴。
但他本身極為低調。
除了同一個圈子裏的,奉城百姓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說他什麽的都有。
“唉,可惜他要結婚了,這麽一瞧,他未婚妻長得挺一般嘛,還沒我長得好看。”
“上流圈子娶正妻,都講究門當戶對,誰讓人家命好會投胎。哪像咱們,天生勞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