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鶴庭何等精明之人,可看到偏愛的女人受傷時,他也會沒了理智,變得不分青紅皂白。
柳漾止不住發顫,聲音也變了調,“我沒有。”
他不說話,隻是目光越來越冷。
柳平壯著膽子,擋在柳漾身前,“少帥,是那位小姐先要對我阿姐動手,我一時著急,才不小心衝撞她,並非故意動手。”
“故意與否,你害她受傷,都是不爭的事實。”周鶴庭眉目泛著冷意,“此事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脊背挺直,柳平一字一頓,“一人做事一人當。”
周鶴庭看了眼殷晚汀額頭上的傷,臉色並不好看,“下去領罰。”
軍人紀律嚴明,處罰一向不輕,受些皮肉之苦是常態。
可柳平不該罰,那傷分明是殷晚汀自己撞的。
眼見著自己的親弟弟因為殷晚汀的陷害而即將被罰,柳漾努力維持的理智終於崩潰。
她無力解釋,也不想解釋。
畢竟信與不信,全在男人一念之間,隻看周鶴庭更加偏愛誰罷了。
深吸一口氣,柳漾上前,把柳平推到一邊。
她微紅的眼對上周鶴庭無波無瀾的目光,“我知道我解釋什麽都沒用,你就當這件事因我而起。我是主犯,阿平隻是受我支使,你要處置,就先處置了我!”
“你想我怎麽處置?”周鶴庭平靜得近乎冷血,“處置了你,她額頭上的傷就能痊愈?”
柳漾手指一點點蜷起,慢慢攥成拳,又緩緩伸展開,片刻後忽然抬手。
清脆的巴掌聲回**,她的臉腫了一大半。
周鶴庭猛地攥緊手。
“這樣夠了嗎?”柳漾輕笑了聲。
她望著周鶴庭,他沉默,隻冷眼睨著她。
再次揚起手,柳漾的掌心離另一側臉還有半指距離時,麵前傳來周鶴庭陰沉的嗬斥聲,“滾!”
柳漾放下手,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