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巧珍拿起一根大蔥,蘸完醬直接就往嘴裏送。
“她可真能花錢,我算是發現了,她隻要出門,回來的時候絕對不空手,拎的不是吃的就是穿的,你們說她男人也不在家,成天打扮得花裏胡哨地給誰看啊?別說她男人隻是個營長,還是副的,我看照她這樣敗家法,就是當司令也不夠她花,早晚得瑟精光。”
“媽,一個人一個活法,你管人家的事幹啥。”
這個時候的宋承誌還不算太渣,始終知道要夾著尾巴做人。
他之所以出言製止,一方麵是嫌他媽嘴太碎,另一方麵,他其實也沒覺得江瀾有多過分。
在經濟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女人花錢做幾件衣服,給孩子弄點好吃的補補身體,這不都是應該的嘛,不值得大驚小怪。
葉寶珠瞄了丈夫一眼,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雖然她現在和宋承誌已經死死綁定,但她還是對江瀾有一種忌憚,就怕她再把丈夫的魂給勾走,所以她不願意聽到宋家有任何一個人向著江瀾說話。
“你不讓媽說,那是因為有些事你還不知道。江瀾這個人啊,大毛病沒有,小毛病卻多到拿筐挑,你們別看她天天大魚大肉的往回拎,其實她根本就不會做,好材料給她都白瞎了。之前在莫爾嘎村插隊的時候,都把我們那的一個男知青給吃醫院去了,後來隻要是她做的飯,沒人敢吃,狗都不吃,做飯的重任也就交給了我。”
她這番話簡直是一石三鳥。
一方麵維護了婆婆高巧珍的麵子,另一方麵又成功地貶低了江瀾,更重要的是還借機抬高了她自己。
高巧珍輕哼一聲,表情上有些得意。
“寶珠你是個能幹的,無論把你放到哪都是一塊好料。這也是我們小誌的眼光好,一下子就挑上了你。”
“謝謝媽誇獎,其實我也隻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