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長吻讓江瀾有些意亂情迷,她的臉頰開始陡然升溫。
黃景行溫熱的氣息撲打在她的耳畔處。
“我們去臥室。”
借著窗外的銀色月光,黃景行高大的身子就這樣棲了過來。
雙人床不小,但江瀾卻被固定住,躲無可躲。
她此刻隻覺得頭腦發脹,昏昏沉沉飄忽不定,就像一艘停泊在港灣裏的小船。
而黃景行也是如此,他將臉在江瀾的掌心裏輕蹭,貪婪地感受著屬於她的溫度,甚至覺得有了江瀾,才算是有了家。
他全力地抱著自己的未來,恨不得把一切都交給這個家裏。
狂風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巨浪,小船在風浪裏麵隨波逐流,像是有些經受不住風暴的肆虐,被一股駭人的力量惡狠狠地拋向了崩潰的邊緣。
……
第二天早上,還是黃景行起來做早飯。
江瀾在給水妞往瓶子裏裝山楂罐頭時,突然想起了呂雪。
“對了,昨天忘了問了,呂雪是你誰家的妹妹啊?”
“就是咱家的,她和水妞一樣,也是在五歲的時候,被爸和媽給收養的。”
該說不說,黃景行在熬粥這方麵很厲害,每次都能把稀稠程度拿捏得很好。
他邊盛粥邊說了呂雪的身世。
原來她和水妞一樣,都是從未見過自己的親生父母,隻不過區別在於水妞的父親是烈士,而呂雪的父母則隻是普通百姓。
她是52年出生的,當時正在抗美援朝。
她出生在邊境城市,有的國家為了試探我們的底線,就往那邊扔炸彈。
他父母運氣不好,雙雙都被炸死了,她也是在死人堆裏又突然活過來的。
“那時候,像她這樣的孤兒多到數不清,年齡大的十幾歲,年齡小的隻有幾個月,國家就號召領養這些孤兒,提倡給這些可憐的孩子一個家。”
江瀾的骨子裏實際上是個00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