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妤猶豫片刻,將腦袋輕輕靠在了周澹容的胸膛上。
“蕭郎,我怎麽也沒想到秦道士會出現在那兒……而他竟想要帶我離開宿鬆縣,還說什麽我的心意他都收到了……我不從,秦道士便想用強,我寧願死了也不想他得逞……”
孟妤說到一半,就被周澹容捂住了嘴。
“什麽死不死的,你要活得好好的,等日後去了京城我定會尋醫替你看好眼睛。”周澹容說道,“不可再說這些胡話。”
“一個江湖騙子死了也是罪有應得,你不必愧疚。”
孟妤見周澹容真的完全不怪她,她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蕭郎,遇見你當真是我此生的幸運。”孟妤聲音軟綿,抬起頭來漂亮的杏仁眸中仿佛都隻能裝下周澹容一人,“對了,蕭郎怎麽身上還有紗布呢?可是那墜馬之時傷到了別處?”
孟妤提到的正是周澹容被山匪刺殺時受的箭傷。
昨夜二人坦誠相待時,孟妤摸到了那紗布。
周澹容說道:“先前其實受傷不輕,但怕父親擔憂才一直瞞著。我的傷勢你也不要告訴任何人,可好?”
孟妤點了點頭,白淨的小臉上寫滿了乖巧。
“還有一事,今日那盤壽桃你可吃了?”周澹容問道。
“蕭郎是說我桌上的那盤嗎?我沒吃,我隻吃了你那盤的……隻是不知為何,我吃完後覺得有幾分不舒服。”孟妤說道。
回想起吃完壽桃的那股難受勁兒,她心中也納悶。
“不舒服?”周澹容眉梢一挑,“怎麽不舒服?”
“就是突然四肢無力,胃裏泛惡心。”孟妤說道,“若非那會兒難受,表姑娘也不會想把我扶出去透口氣,如此也不會被潑了酒又去了廂房了……”
這麽一盤算,還真是那壽桃的鍋,可是她明明服了合歡藥的解藥啊!
不對,今日中藥的還是周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