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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玉佩

沈淮之與父親回到府上時,天色已黑。

京中可謂是大亂,人人自危,尤其是太子一黨。

沈惟安神色嚴肅,也是萬萬沒想到突然出了這麽多事。

“你不是說,鹽稅貪汙案背後主使者,是二皇子嗎?為什麽周文謙會指認太子?”

不僅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痛罵太子卸磨殺驢,更是呈上了許多罪證。

那些賬本,與地方官員來往的信件,上麵都有東宮的印記,人證物證全都指向了太子。

上元節抓獲的刺客,也承認是太子派人刺殺沈淮之。

這些罪證若是全部造假,那二皇子心計何等之深,該是從什麽時候就圖謀這一切,連皇上都瞞了過去。

沈惟安沉著臉,慶幸國公府尚未完全站隊東宮。

想到今早聖上震怒,他就一陣後怕。

沈淮之比父親更加心情沉重,他受聖上之命,親自辦理鹽稅貪汙一案,更是為了此事險些丟了性命。

卻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被趙則給擺了一道。

趙則的目的根本不是為了取他性命,從頭到尾目標隻有一個,那便是將太子拉下馬。

故意以林繡為誘餌引他去燈會,做成刺殺他的假象,可實際上不過是順水推舟,將這些證據親手送到他手上。

沈淮之低估了趙則的城府。

光是鹽稅貪汙一案,就能逼聖上廢了太子,更不提還有姑蘇顧氏滅門慘案。

太子此次想脫身,實在太難。

沈淮之沉吟片刻道:“父親,依兒子看,不若靜觀其變,梁家和皇後,不會放任不管。”

沈惟安也是同樣想法,橫豎這把火燒不到他們沈家頭上。

這次沈淮之不過是被趙則利用了一把而已。

沈惟安閉眼沉思,突然開口:“子晏,你覺得二皇子此人,是否——”

他話沒說完,沈淮之已打斷:“父親不可,二皇子與母親積怨太深,若讓母親知道,此事不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