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又有人來向長公主賀壽問安,棲月一行便移去一旁坐下。
同行的二嬸、三嬸及幾個妹妹這時候是一點邊都不想沾,紛紛借口去了別處,留棲月一個。
若非整個顯國公府靠陸恂撐著,二房、三房還需仰他鼻息,兩位夫人便是麵子情都不想留。
恨不能當場與棲月徹底劃清界限。
省的帶累全府跟著一起丟臉。
一想到待會兒棲月還要當場獻舞,幾人恨不能立即告辭才好。
滿花廳都熱鬧得很,獨棲月一隅,安靜的像是自成一個世界。
沒人肯與她搭腔。
棲月獨自坐著,寂寞是真寂寞,可她素來心理強大,倒不覺得十分難堪。
眼見著陸嬌也來了,遠遠看向她,棲月當即回了個笑臉,陸嬌像是被火燙到似的,著急忙慌移開眼,生怕與她對視。
花廳外的水閣,有戲班伶人在咿咿呀呀唱曲,棲月沒有交際,便喝茶吃點心,倒也自在。
劉媽媽說,陸恂今日是必要來公主府賀壽的。
他八歲跟隨陛下,長公主對他頗為照顧,是以再忙都不會失了禮數孝敬。
自那晚後,棲月也許多日子沒有見他。
說是追查容朝餘孽。
早出晚歸,日常都歇在前院。
期間倒是著人取了幾套換洗衣物。
他不在,棲月樂得逍遙,連裝都不用裝,可是過了幾日舒服日子。
隻是她越舒服,玉笙院仆眾的臉色越難看。
以劉媽媽和鬆蘿為首,頭都快愁禿了。
棲月隱隱約約有些猜測,卻不敢深想。
這樣的好日子呢,過得一日是一日,說不得何時就被人趕出去了。
鬆蘿總說陸恂愛她。
可是愛意好難掩藏,更不會憑空消失,即便嘴巴不說,眼睛也會說。
棲月感覺不到陸大人的愛。
即便夜裏他們抱得很緊,也像是隔了千萬裏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