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賀淩擠眉弄眼,嚇唬他倆。
“你們沒看見大哥大嫂倆人說說笑笑幹活嘛,你倆跟著瞎湊什麽熱鬧,耽誤人家小兩口恩愛,你們煩不煩啊。”
賀權不耐煩甩開他的手,“二哥最煩人,娶了媳婦了不起啊。我們隻是想幫大嫂幹點活,又沒什麽壞心思,讓你說得那麽不堪。”
賀塵幫腔:“就是,以後我們也會娶媳婦,難道娶了媳婦就不能有兄弟情了嗎?二哥真齷齪。”
兩小隻罵完賀淩,雙雙跑走了。
賀淩裏外不是人,氣得直搖頭,怏怏回了自己屋。
薑杏手腳麻利,很快洗幹淨碗筷。
賀咫擦桌子掃地,順道把洗碗水給潑到院子裏。
兩人配合默契,很快隻剩下喂牲口這一項。
賀咫讓薑杏挑著風燈,他一手拎一個泔水桶,兩人去了後院。
從東頭開始,一直喂到西頭,賀咫望了眼倉房。
裏邊黑漆漆的,沒有一絲聲音。
賀咫上前敲了敲門,“家裏有蠟燭,等會兒我給你送些來,睡前記得滅掉,別引發火災就行。”
屋內依舊沒人回應。
賀咫覺得納悶,用力一推,門開了。
他挑燈照了照,屋裏空****的,卻不見秦達的人影。
“哪兒去了?”他回頭問薑杏。
薑杏一臉茫然,“他一整日都在倉房待著,沒道理晚上不聲不響跑出去。”
兩人瞬間都覺察出異樣,賀咫低頭迅速吹滅風燈,豎起耳朵細聽,風聲嗚咽中夾雜著斷斷續續細微的說話聲。
他食指壓在唇上,衝薑杏噓了聲,拉著她躡手躡腳來到後門邊。
後門虛掩著,並沒上鎖。
賀咫心頭一沉,拉著薑杏閃身出門,貼著後牆走了一段,凝眸看去,隻見小樹林裏站著兩個人。
今日是滿月,縱然有樹幹擋著,依舊可以辨認其中一人就是秦達。
另一個藏在樹後,看不真切,隱約隻能猜到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