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的禮物,蕭玉京心中猶豫不決,去還是不去?
他今夜若是不去,就仿佛他每次去幽蘭園隻是貪圖和太後娘娘做那事兒。
可他若是去……
太後娘娘什麽都不了,真的那麽想見自己嗎?
太後娘娘今日心情如何?
自己殘著一雙腿過去,會不會礙眼?
蕭玉京沉默著回想母親在世時候,每個月心情不好的那幾天,父親都在做什麽。
給母親買好看的衣服首飾,親自下廚熬雞湯,給母親讀話本子,炙熱的大掌為母親暖肚子……
“少主?”青鸞哪知道蕭玉京在想什麽,隻擔心長離在外麵等太久回頭去太後娘娘麵前給主子穿小鞋。
昨個兒他跟蹤被發現,還不知太後娘娘是否對他有不滿呢,他們主仆可千萬不能再得罪太後娘娘。
蕭玉京回了神,“紙筆。”
他剛才鍛煉半晌,一身臭汗,還不曾梳洗,不適合去見太後娘娘。
他廚藝倒是得了父親幾分真傳,可如今不良於行,很難去灶台邊做事。
他掌心溫度有時候還不如太後娘娘來得炙熱。
衣服首飾……
他並無女子飾品,需得臨時采買,今日天色已晚,而且他手中已無私房。
如此便隻剩了一樣……
蕭玉京提筆回信:多謝夫人掛心,玉京甚是喜歡,今夜二十,當遵循約定前往,隻是玉京還未梳洗,夫人可先用膳,給玉京留些飯食即可,夫人莫要著涼。
蕭玉京落下最後一筆,看著最後四個字又思索是否要重新寫,可青鸞又出聲催促了。
不再猶豫,蕭玉京將寫好的信紙裝進信封裏,還用紅蠟封了口,蓋上了刻著玉京二字的章。
刻意避嫌的青鸞看著自家主子遞過來的信封,心道:好鄭重。
長離看著封口紅蠟心中也驚訝了一下。
回到幽蘭園遞給溫儀景的時候笑道,“公子不會給您寫了羞於見人的情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