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玉京的話,溫儀景隻覺得這人簡直不要太懂事,該做的做,不該做的一點不碰。
不過準備東西?
當然是有的,就是不知道溫家人喜不喜歡了。
……
春日陽光下,溫儀景從晃動的車簾裏,看到了被袁清瑤帶兵驅散的百姓,也看到了溫家門口如石獅子一樣站著的溫滄淵。
許多年不見了,那張和自己三分像的臉滄桑了許多。
溫儀景平淡如水的心底猝不及防地起了幾分波瀾。
年少的時候,最盼著父母兄長能多看自己一眼,家中也隻有溫滄淵時常會關懷她兩句。
可每當她和溫白榆稍微有些不快,溫滄淵又會不問緣由地訓斥她,護著溫白榆。
馬車緩緩停下來,溫儀景借著起身深吸一口氣,將心底泛起的那股不甘酸意壓在心底,明豔的麵上重新掛上熟悉的微笑。
“阿兄,許久不見。”溫儀景笑意盈盈地打招呼。
溫滄淵驀地鼻尖發酸。
十數年不見,入京之後,他想過許多和太後娘娘重逢的畫麵。
想著溫儀景還和年少時候一樣,乖巧地將所有尊貴體麵都送到溫家,就為了能得到父親和母親的一句誇讚。
可等了很久,太後娘娘給小皇帝辦婚禮,又將自己給嫁了出去,他們也沒能見著人。
於是,他又忍不住想,她許是恨毒了溫家,所以永遠不見他們。
可母親到底是想見溫儀景的,所以才會故意散播不認這個女兒的言辭,希望可以激起溫儀景年少時心底的渴望,讓她乖乖回到溫家低頭認錯。
如今,人果真是回來了,笑的比年時還明媚。
溫滄淵隻覺得自己的心髒仿佛插著一把帶刺的利刃,在不停的翻動。
抬手用力按了一下心口,袖中拳頭緊緊攥著,他迎了上去,溫柔笑著,“阿景回來了,爹娘都等著你呢,快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