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京冷道,“我阿娘說,隻有蚊子的嗡嗡聲。”
溫儀景突然笑了,順勢追問,“阿娘還說了什麽?”
蕭玉京:“牛郎並非良人,織女倒黴,可憐了一雙兒女。”
溫儀景心頭一跳,突然笑了,“阿娘真好,或許看在一雙兒女的份上,織女娘娘下手會輕一點。”
蕭玉京,“……”
太後娘娘竟是故意誘他開口。
溫儀景站起身,仿若不察地環顧四周,笑著問,“蕭玉京,我們種的葡萄若能長的好,今年肯定吃不完,到時候釀酒喝如何?或者曬點葡萄幹,你喜歡哪種?”
蕭玉京:“都可。”
太後娘娘說到釀酒喝,眼睛都比方才更亮幾分,就是不知酒量幾何。
他又看向迎風舒展的葉芽,是他們一起的種下的葡萄嗎?
天色已經暗了,推著人離開,溫儀景才關注起被自己折騰的滿是泥巴的紫檀木輪椅,“家中可有備用的輪椅?”
蕭玉京,“有。”
他也看到了輪椅大輪上隨著滾動而簌簌掉落的泥土,自己衣擺上也都是泥巴,人已經麻木。
溫儀景心中感慨,還真是有錢。
長離提燈等在湖邊,溫儀景已經掌握了推輪椅的技巧和力道,回去的路上便走的快了些。
綠卿園的岔路口,青鸞伸長了脖子在等,自家主子映入眼簾,卻傻了眼,這是摔了?
他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小心地迎上去,“少主,夫人。”
自家主子是風光霽月的公子,雖因為雙腿出事暴躁過,卻也不會打罵他們這些下人,反而更多的時候是一個人獨自舔舐傷口。
今日若真是在太後娘娘麵前摔了,無論礙於身份還是女子身份,主子都不會對太後娘娘表露什麽。
可回了房間,定是獨自一人難過,說不定許久不肯再見人了。
青鸞心疼不已,卻不敢表露,隻小心的跟在旁邊,想接手輪椅卻不敢貿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