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4日,空間融合剩餘20天18小時
暗河水麵下三十米,蘇寒的潛水燈刺破墨綠色的水流,照亮了鏽跡斑斑的潛艇殘骸。“長征九號”的艦徽在燈光下閃爍,錨形標誌中央的十二道光芒,與他掌心的雙色紋章完全吻合。老陳的氧氣瓶在金屬外殼上敲出悶響,通過手語示意:“艦橋在三點鍾方向,注意變異食人魚群。”
地下五層,醫療區實驗室
王啟明的培養箱裏,朵朵的血樣正在自主形成微型錨形結構。他戴著防輻射手套,將蘇寒的血液滴入其中,兩種**接觸的瞬間,培養箱玻璃上浮現出南海地圖——正是“長征九號”沉沒的坐標。“這不是簡單的基因融合。”他對著錄音筆低語,“而是兩個紀元的生物代碼在互相驗證。”
密錨核心區,母親的發現
縫紉機的“哢嗒”聲突然停頓,母親在蘇寒的舊書包夾層裏找到一張泛黃的紙條,上麵是父親的字跡:“2012.12.21,小寒第一次觸碰暗河,掌心出現錨形紅印,水溫驟降10℃。”她摸著紙條邊緣的水漬,突然想起那年冬至,丈夫抱著高燒的兒子從暗河回來,衣服上沾滿從未見過的藍色冰晶。
潛艇殘骸內部
蘇寒的指尖劃過生鏽的操作麵板,異空間突然浮現出2012年的航海日誌:“12月21日,探測到海底異常磁場,全體船員出現錨形紅斑,艇長決定將基因樣本封入暗河,啟動‘齒輪備份’計劃。”他的潛水鏡突然起霧,不是因為溫差,而是日誌裏夾著的照片——年輕的老陳抱著繈褓中的自己,背景是泛著藍光的密錨核心。
“老陳,你當年見過我?”蘇寒通過對講機 whisper,聲音在水肺中顯得格外空靈。
老陳的動作頓住,氧氣瓶氣泡遮住了表情:“那天你在暗河哭,聲音像小海豹。艇長說,主齒輪已經就位,我們這些備用齒輪,隻需要在暗處轉就行。”他的手電筒掃過潛艇牆壁上的刻字,全是船員們的絕筆,每個名字旁都畫著錨形,“後來潛艇沉沒,我抱著你的照片漂了三天,直到被漁民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