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死寂的深夜,北風如一頭脫韁的猛獸,裹挾著刺骨的寒意,在城市的街巷橫衝直撞。
白宇拖著沉重的行李箱,腳步踉蹌,每一步都似踩在冰麵上,艱難地走向地鐵站。
街道上沒有一絲人氣,唯有北風呼嘯而過的聲響,像鬼哭狼嚎般回**。
終於,最後一輛列車緩緩駛入站台,發出沉悶的轟鳴,為這死寂的寒夜添了一絲生氣。
白宇踏上列車,車廂內空****的,慘白的燈光在頭頂搖曳,投下詭異的光影。
他癱坐在座位上,再一次顫抖著從外套內袋掏出那封神秘信件。
信封上的血字在慘白燈光下愈發刺眼:
“回來吧,你父母的屍體在槐樹下等你。”
看到這些血字,白宇的手猛地一顫,多年前逃離家鄉的痛苦畫麵瞬間湧上心頭。
那時,他被村裏的人稱作“怪胎”,異樣的目光和刺耳的嘲笑如影隨形。
那些回憶就像噩夢,讓他對家鄉充滿了恐懼與厭惡。
他本以為能徹底擺脫過去,可這封信卻像一隻無形的手,將他硬生生拽了回去。
列車緩緩啟動,白宇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黑暗,心中五味雜陳。
他想起小時候,在村裏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屈辱和恐懼。
那些孩子朝他扔石頭,大人們對他指指點點,讓他在這個原本應充滿溫暖的地方,找不到一絲歸屬感。
如今,為了探尋這封血信背後的真相,他不得不再次麵對這片土地。
幾個小時後,白宇站在了村口。
多年未歸,村子依舊破敗不堪,寒風吹過,揚起陣陣塵土。
一群大媽聚在村口老槐樹下閑聊,看到白宇,她們的目光瞬間像聚光燈一樣投射過來。
“喲,小宇回來啦!”
一個大媽扯著尖銳的嗓子喊道,聲音在寒風中格外刺耳,帶著一種讓人不舒服的刻意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