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恒野警惕地後退半步,手心朝後,隨時準備拔槍。
就聽魏虎跟副官說:“你一會跟去程主任家看看,差多少錢我們司令府出了,咱們程主任好不容易鐵樹開花,這錢就當是我提前隨禮了。”
程恒野一瞬間收回了手。
副官應是,笑著送程恒野回了公館。
“司令部正好少一位秘書,程主任不日就要有好消息了。”
程恒野麵上裝傻,卻知道,這是司令府的又一次考驗。
幸好那些東西他已經藏好了,副官轉了一圈沒看出來什麽異常,隻玩笑著說。
“馬上要有女主人了,還這麽素可不行,趕明兒我讓人再來給程主任添置些家具。”
程恒野擺擺手,“不用了,紉秋還沒鬆口呢。”
副官一臉“我懂的”表情,離開了公館。
程恒野臉上的笑容驟然一收,確認人走了,一把合上了窗簾。
信號傳來,他在紙上譯出了最新消息。
“保護本田簡失敗,屬重大失誤。總部同意花信最新方案,方案代號烈陽。命令花信十五日內,進入司令部,拿到布防圖。烈陽若成,抹平花信春城期間所有痕跡。”
月光清冷若霜,從厚重的窗簾透進來絲絲冷意。
他用筆畫出了最後一句話。
抹平所有痕跡。
就是——殺了沈紉秋。
他抽出一支煙,打火機發出和槍支一樣瑣碎的機械音,火光明滅,煙頭星星點點閃動。
幾縷薄煙升起。
他咬著煙,單手拿起了那張薄薄的紙,煙頭的火點燃了紙,晦暗的室內乍亮了一瞬,又很快恢複岑寂。
沈紉秋三日不見程恒野,奶娘已經不用繼續吃藥了。
“我帶你去醫院再檢查檢查吧,等你徹底好了,我就讓你幫我繡嫁衣。”
沈紉秋半撒嬌地扶著奶娘下床,她說話的時候故意揚聲。
“這個專家是程恒野特意找人幫忙掛的,是個難得的機會,你不能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