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紉秋,沈家大小姐應該識禮數,有客人在呢,不要任性!”
沈慶良怒喝,沈紉秋到底隻是沈家養的玩意兒,就算是有了靠山,也不該嗜主。
程恒野抱臂,饒有興致。
“不用管我,我喜歡看熱鬧。”
沈慶良礙於程恒野在場,不能把沈紉秋如何,但態度堅決,料沈紉秋也不敢忤逆。
啪——
沈紉秋一藤條抽在了沈知錦後背上,洋裝上登時洇出血跡。
“沈家是春城裏的世家,就該有世家的規矩,誰教你搬弄是非汙蔑長姐的長舌婦做派?”
沈知錦沒想到沈紉秋竟然真敢下手,想要還手,就又被打了一藤條。
啪——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一藤條教你不知悔改,竟然還讓二叔幫忙求情,二叔向來公正,怎麽會徇私?”
啪——
“這一藤條打你想陷二叔於不義,是為不孝。”
啪啪啪——
沈紉秋手下不留情,藤條打在沈知錦身上,就像打在沈慶良臉上。
那些下人小廝現在才看出來大小姐的厲害,剛剛還慢悠悠去叫大夫的小廝不敢耽擱,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我錯了,姐,我錯了,別打我了。”
沈知錦是嬌慣大的,力氣沒有沈紉秋大,她還不了手,又沒人幫忙,很快就慫了。
“大夫來了。”
沈紉秋還想打,小廝已經拉了大夫過來。
沈慶良想讓大夫先給沈知錦看看,但對上沈紉秋那殺紅了眼的模樣,終究把話咽了下去。
程恒野從沈紉秋手裏抽出了藤條,“去看看你奶娘吧。”
沈紉秋把奶娘抱上床的時候,已經感受到了她氣息的微弱。
她表麵上在打沈知錦,實際上那些藤條也像是打在了她心上,她怕奶娘真的因為自己晚回來而死。
那她一輩子也無法原諒自己。
沈紉秋深吸了一口氣,才扶著門框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