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三四名安保喘著粗氣,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小麥色皮膚,背著雙肩背包的大眼睛年輕人。
安保隊長壓了壓火氣,向前一步說道:“小夥子,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可是我們前腳放你進去,後腳就得回家鋤地了。你能替我們想想不?”
“哥,我也不是非得從正門進去,你們就當沒看見我,咱們誰都好過。”小夥子從包裏拿出幾瓶冰涼的礦泉水遞了過去。
“來來來,先解解暑。”
近兩個小時的炙烤,幾名安保的衣服已經被汗浸濕,眼前的礦泉水太誘人了。
“你拿回去,我們不喝,總之今天就算打起來,我們也不能讓你進去。”安保隊長伸手一推,堅決無比。
“哎呀,我幹嘛動手啊,你們喝你們喝。”小夥子也不退步,直接將水瓶塞進大家手裏。
“我說,你幹嘛非得見陳先生啊,人家辦喪事,你來這不是添堵嘛?”一個大哥擰開瓶蓋咕咚咕咚地喝起來。
“我去其他地方等過,都見不到,這不是才說來這裏試試嘛。”
幾人說話間,安保隊長的電話響起,對麵的人告訴他陳先生已經離開了,他們不用管那個人了。
“你走吧,陳先生已經離開了。”
“怎麽可能,他……”小夥子向四周看去,果然,陳超的車早已不見了蹤影。
又讓他跑了。
小夥子跟幾位大哥打過招呼,趕忙向停車場跑去。
“哥,你說說現在什麽人都有,人家都死人了,還有上趕著來墓地添堵的。”
“管他呢,反正打發走了,快幹活兒去吧。”
墓園大門前又恢複了平靜。
車裏的小夥子正在筆記本上劃除著陳超可能去的地方,此時《little talks》的號角前奏響起。
又是主編。
“張慶,你馬上給我滾回來!”王有坤要不是在報社辦公室有事,他恨不得親自張慶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