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梟身上的痕跡太曖昧了,偏偏他要頂著這一脖子的痕跡,神色如常地出現在人前。
他說了不在意自己身上的痕跡,還真是一點兒也不在意。
誰來看,都大大方方的,還怕別人看不到似的仰了脖子。
仿佛是在故意彰顯炫耀,又仿佛是在宣誓主權。
“嘖嘖,你們看到了嗎?宋樞密的脖子還有臉。”
“葉小娘子真厲害啊,宋梟也敢咬成那樣,真激烈啊。”
宋梟身邊的女子,隻有葉傾舒,也不怪大家準確猜到是葉傾舒幹的。
“但他好歹也遮一下啊,這樣真是有傷風化。”
“他行事不是向來如此麽,誰管得了他啊。”
因此,明明在外行走的宋梟,丟臉的卻是葉傾舒。
葉傾舒不停地搖著團扇,給自己散熱散溫:“你們還笑呢,不幫著我多勸勸官人。”
嚴嬤嬤:“小娘子都勸不動,我們哪裏勸的動郎君啊。”
葉傾舒小小的,窩窩囊囊地哼了一聲,宋梟他做事還真是出格,那樣的痕跡都敢頂著出去。
她都能想到外麵怎麽罵她了。
但意外的是,外麵並沒有人罵葉傾舒,反而是在說葉傾舒厲害,宋梟都能馴服。
雪信早看到了宋梟脖子的咬痕,嘴唇都咬出血了,但她還在自欺欺人。
或許郎君隻是被咬了脖子而已。
越看那些痕跡越礙眼,她借事將宋梟留在了書房裏,端上了早備好的藥。
她打開藥罐,挖了一些藥膏:“郎君,奴給你上藥吧。”
宋梟擋開了她的手:“不必。”
雪信:“可郎君這樣在人前,總會被人非議的。”
宋梟不以為意:“無事,先前非議的也不少,多添一兩樁又有什麽。”
雪信捏緊藥罐:“可是…”
宋梟抬了抬手,沒讓她繼續說下去。
稍後,宋梟來了棲月館,葉傾舒也早命人備好了藥,宋梟挑了挑眉。